前瞻的跨科際教育(Trans-Disciplinary Education)

SHS計畫結案檢討與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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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科際/穿領域(Trans-Disciplinary)

多領域與界領域(跨領域)

學界工作的基本技能是「研究和發展」,所以研究和發展必須是高等教育的核心學習目標。只是很多人誤會了,以為研究和發展的對象只有學術!

學術當然很重要!事實上個人以為學校的教學內容都應該有所本,那一本就是學術。但是高教的學習過程,學習內容呈現的方式,知識內容究竟是目標還是學習載具…卻可以有許多的版本,應該因時、地、人而制宜。當然今天很多大學仍然十分倚賴傳統講演,這也是無可厚非。但是淪落到教中學程度的內容,那真是逆水行舟,倒退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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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領域(Multi-Disciplinary)

大學的多領域(multi-disciplinary)分科學制本來是以發展專業學術為基礎。二戰後的知識爆炸,造成專業修習年限的延長,以及跨領域 (inter-disciplinary) 研究的興起。新興領域創造了新的科系,「核心知識」的角色愈發模糊。進入二十一世紀,先進社會面對自然與文明、社會及國際問題明顯的有益發複雜多元的趨勢。高教中傳統分科的專業學習時間越長,好似發現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可能就更弱化。在現實經濟層面,更多個人整體教育的目標是為了就業,而非訴求擴展心智性向,和內化崇高的器識志節。高等教育若能使教師和學生有共同面對真實世界問題(real world problems)挑戰的經驗,將會有助於提升學習動機,激發多元的教學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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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領域/界領域(Inter-Disciplinary)

2014年三月太陽花學運展現了驚人的社會動能。這正是當初SHS計畫規劃時所希望的跨科際教育中學習立法院審議民主的實踐課程圖像。推動總辦公室於四月先出版了以太陽花學運為主題的「SHS特刊」;隨後,一系列的「跨科際教育討論會」(Seminar on Transdisciplinarity, SemTDE)就催生了第一本SHS討論會文集—《知識、社會與公民科學》。[2] 事實證明,SHS主張的「跨科際教育」正符合前瞻的高等教育訴求。

 

 

 

跨科際(穿領域)

換言之,跨界學習正是方興未艾,並且符合近年時興的各類型教學翻轉的教育潮流。SHS計劃(https://shs.ntu.edu.tw)推動「跨科際教育」(Trans- Disciplinary Education, TDE)並不像「跨領域研究」(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強調專業向領域的邊際研究(edge-cutting research)靠近,並且尋求創造新興領域的機會。反而是訴求不同專業的學者專家在共同面對的問題前相互學習、溝通合作。甚至要學習跳出專業的權威窠臼,與利害關係者(stakeholder)溝通合作,共謀問題的解決之道!學習不再受限於教室或學校,身為新世紀的專業公民有義務主動將本業的常識轉化為他人生活中需要的知識。自發、互動,發揮社會教育的功能。 [1]

Taiwan Students Occupy Parliament Over China Trade Deal

實習立法院審議民主

2014年三月太陽花學運展現了驚人的社會動能。這正是當初SHS計畫規劃時所希望的跨科際教育中學習立法院審議民主的實踐課程圖像。推動總辦公室於四月先出版了以太陽花學運為主題的「SHS特刊」;隨後,一系列的「跨科際教育討論會」(Seminar on Transdisciplinarity, SemTDE)就催生了第一本SHS討論會文集—《知識、社會與公民科學》。[2] 事實證明,SHS主張的「跨科際教育」正符合前瞻的高等教育訴求。

 

SHS的第一步

SHS計畫提出以問題導向的學習(PBL)做為第一個關鍵切入課程發展的方法是合理且明智的選擇。「真實世界的問題」不僅能喚醒年輕人對自然或社會環境的覺知(awareness)和參與(engagement),同時也能引出跨科際的學習熱情。不同專業的專家本著自身的學術專長聚集,問題卻促使專家們必須跨出自己熟悉的知識圈,師生共同研究、共同學習,意見交鋒也交融。公共的利益召喚了利害關係人或NGO,權威的教導不得不轉型為溝通和協商。

 

最近芬蘭要用跨學科的主題教學取代高中分科教學的消息突然躍上檯面,他們稱之為現象教學(phenomenon teaching),甚至擬在幾年後將改革下推出中和小學。[3]譬如在歐盟的主題下學習內容可涵蓋經濟、歷史、地理、語言。這不僅是教學目標和教材的改變,也意味著教師角色、智能、教法的更迭。一些台灣媒體對這個消息只注意到「數學、歷史掰掰!!」(Goodbye, math and history)。實際上,芬蘭的前瞻性改革目標正是要在學生進大學前實施「跨科際教育」,作為社會參與者!

Saunalahti school

Education Reform in the Schools of Finland

 

跨科際教育的概念

「跨科際教育」建議課程要從真實世界的問題或議題切入。如SHS部落格–「跨閱誌」所編輯的學科邊界(subject boundary)、公民參與及介入、多元性別或老年化、全球變遷及國際政治科學新勢態等都是社會中的前沿議題。[4]探究這些問題都需要理論和實務、專業與通識兼顧。其中許多面相尚未有學術定論,但是在法律、經濟、科技、健康、心理、人文、藝術等已經深刻的介入人們的生活。換句話說,許多議題沒有答案,大眾卻必須有抉擇。公民有學習的需要,卻沒有完備的教科書,這時正需要跨科際教育!

「跨科際教育」還有一個概念就是真實問題適宜寓研究於教學。以「做中學」(Learning by Doing)為操作的手段,推行問題導向的課群(course cluster)。PBL雖然早已在教學上有廣泛的研究與使用。[5]將其與課群結合正是因為一個主題下的跨科學習需要藉著多學科專業和通識知識的腦力激盪。對台灣的學生而言,這種需要知識統整連結的高階思考、對話大多是在畢業後於職場中習得。SHS計畫嚐試在高等教育中鼓勵「做中學」的實驗,引導部分淺碟化的通識課程轉向。各類學校可依治學目標和教學生態的差異,實驗對跨科際教育的適應程度。

從計畫實施的層面思考,參與的教師和學生都需要改變學習的思維與習慣,所以鼓勵教師發展社群,進行「課程設計與發展」(Curriculum Design & Development)的競合或協作。CDD就像教師的做中學,是師資培育有效的實務學習。這也正是芬蘭進行教育改革的策略。計畫推動的過程中,校外的社會人士、NGO、產業教育主管、國際教育團隊、未選課的學生…反而迴響超過需多計畫內的師生。這固然是遺憾,也是台灣教育必須面對No pain, No gain!的警訊。

針對學生的學習績效,SHS計畫建議以多元的過程評量為主,使學生走出熟悉的紙筆測驗和標準答案式的框架。尤其強調學習活動的過程,譬如討論、表達、溝通可以用語文、設計、文創的形式連結新興科技如多媒體、影像、網路的技術來傳達學習心得。在2014、2015年舉辦的兩次SHS Talks學習競賽,以「知識舞台」的概念不僅要使學生能對學習有感,而且要直接連結跨科際思維和表達溝通的技能。[6]令人欣慰的是這種活動的確有效的促使有心的師生對所關心的議題,明顯的深化了學習決心和行動。

跨科際教育的理據雖然有高度前瞻性,卻是可行的。即使實施的門檻難度高,學生的回饋仍然令人興奮與激勵。學教界與其不滿學生的學習態度,不如勇敢的面對年輕人眼中的新時代。臺灣和芬蘭雖然國情、文化皆不同,但卻都要面對艱困的世局。讓年輕人爭取更多未來的機會。

投資前瞻的教育需要智慧,也需要勇氣!

 

參考資料

[1] http://m.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5025218

[2] https://shs.ntu.edu.tw/ebook/book/book16/index.html

[3] (1)http://www.independent.co.uk/news/world/europe/finland-schools-subjects-are-out-and-topics-are-in-as-country-reforms-its-education-system-10123911.html  (2)https://thestandnews.com/international/%E8%8A%AC%E8%98%AD%E6%8E%A8%E6%95%99%E8%82%B2%E6%94%B9%E9%9D%A9-%E4%B8%8D%E5%86%8D%E5%88%86%E7%A7%91-%E5%80%A1%E8%AD%B0%E9%A1%8C%E5%BC%8F%E6%95%99%E5%AD%B8/

[4] https://shs.ntu.edu.tw/?page_id=360368

[5] https://shs.ntu.edu.tw/shsblog/?p=29704

[6] https://shs.ntu.edu.tw/shs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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